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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是朱波在法庭上說的,同時讓兒子在法庭上進行了“非凡”的表演,從而使得這個本身很簡單的撫養(yǎng)權(quán)官司引來眾多媒體的關(guān)注。
朱鴻儒的“非凡”表現(xiàn)是當庭閱讀英文版的《中國日報》,據(jù)說不到8歲的他目前已經(jīng)認識六千多個英文單詞,中文水平更不在話下。這些,都是他的父親全職在家對他進行教育的結(jié)果。
差點流產(chǎn)的采訪
在電話聯(lián)系不上朱波的情況下,記者于9月10日來到他家,因為他的前妻王云說“他一般不外出”,而且告訴記者下午3點之后去,因為“他們是下午3點才起床,凌晨3點才睡覺”。
朱波原來是北京市石景山區(qū)某醫(yī)院的醫(yī)生,與單位解除合同后依然住在醫(yī)院家屬院內(nèi)。很湊巧,在樓下遇到朱波的同事兼朋友丁先生,他指著五樓說:“那就是他家?!闭f完又自言自語道:“今天怎么開窗戶了?”記者看到五樓的那戶人家開了半扇窗戶。“難道平時都不開窗嗎?”記者問?!笆茄?,沒看見過?!倍∠壬πΑ?/span>
跟著丁先生登上五樓,丁先生邊按門鈴邊喊:“朱波!”“哎!哎!”里面很快傳出一大一小兩聲愉快的應(yīng)答,隨即門打開了,朱波探出半個身子,他身后依稀立著一個小小的黑影。看到丁先生身后的記者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丁先生剛向他介紹,記者還來不及開口,門立刻被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里面?zhèn)鱽硪痪洹皩Σ黄穑泻笤俳邮懿稍L”,之后,不管記者怎樣敲門、解釋,再無聲音。
幸運的是,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后記者遇見北京電視臺的同行,他們也來采訪朱波。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他們決定再去敲門,邊敲邊說:“我們是電視臺的,聽說您的兒子非常出色,希望能采訪一下。不方便在家里到外邊也可以?!崩锩鎰傞_始沒有聲音,但在聽到這句后有了回應(yīng):“在外邊嗎?可以。你們先下去,我們隨后下來。”
記者剛走到樓外站定,就有一個小男孩蹦蹦跳跳地下來了,揚起他略顯蒼白的小臉,很穩(wěn)重地問:“是記者嗎?”隨后,他的父親和朋友們也走了下來。朱波今年38歲,但頭發(fā)已經(jīng)有了星星點點的白色。他跟記者一一握手,有力,時間稍長。
他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圍,正是周末的黃昏,鄰居們?nèi)齼蓛傻卦谠褐谐藳觥!白甙?,咱們找個地方談?wù)??!闭f著,他很快地領(lǐng)著記者們向外走去。
孩子原來是個“壞孩子”
朱波走得很快,但不忘幫記者把面前低垂的柳絲拂開,落坐時做手勢讓記者先坐。
他先表示歉意,說因為房子沒裝修,不方便讓記者去家里。記者問:“為什么不方便呢?”他聲調(diào)高起來:“我已經(jīng)說過的話,不想再重復(fù),懂嗎?”
采訪一開始,朱波就強調(diào)孩子的母親的“真實身份”,是個“騙子”等等。而孩子,在幼兒園的表現(xiàn)也非常差:天天打架,欺負小朋友,虐待小動物,老師指定他當班長半天就被孩子們選下去了……
從幼兒園接走孩子時,“孩子是哭了,因為我去進修了一段時間,他比較生疏,但我使用的是正常的方式”。
孩子5歲就戴眼鏡,是近視眼,現(xiàn)在我不讓他戴了,越戴越壞。聽力下降,聲音嘶啞。孩子說他母親經(jīng)常把他關(guān)在小黑屋里。孩子的母親經(jīng)常說我的壞話,挑撥離間。所以我要求她先道歉再來看孩子。她甚至威脅要派殺手來殺我們,所以我輕易不開門。
我?guī)Ш⒆舆@兩年,她基本一分錢沒花,送的吃的用的很多是偽劣產(chǎn)品、過期食品。
記者提到孩子身上的衣服很好看,朱波想想說:“是他叔叔買的?!焙⒆幼呗飞眢w有些傾斜,他說“那是鞋不合適,鞋是他媽媽買的”。
我抽了王云一耳光,那是為了我與她結(jié)婚十年來所受的侮辱,是為了我們父子倆受的委屈。我們是正義的一方,一定會贏。
我讓孩子上芳草地小學,她不同意。孩子在寄宿的幼兒園已經(jīng)表現(xiàn)很不好,不能再上寄宿制學校。怕耽誤孩子,我做出了巨大的犧牲,天意如此,我正好有條件親自教育我的孩子。
我教育出非凡的兒子
采訪中,朱波不停地扭頭尋找孩子的蹤跡,看不到還要喊幾聲,聽到孩子的回答才安心繼續(xù)話題。
我們國家目前有兩個讓人痛心的地方,一個是醫(yī)療,一個是教育。從業(yè)15年我違背了自己的價值判斷,生活在黑色狀態(tài)中,所以我做出了決定。我救不了國家,但可以救我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孩子們的學業(yè)負擔太重,害了孩子。而且學得并不好,大學畢業(yè)生還看不懂英文報紙。
可是你們看,我的孩子很好,他不用早起上學,不用寫作業(yè),不用考試,想玩就玩,電視隨便看。孩子可以早睡晚起。
沒固定的課本,英文我讓他從字典學起,一天記幾十個單詞。剛開始他學習沒這么積極,現(xiàn)在很主動?,F(xiàn)在主要是自學,我們父子倆可以各干各的事。過去他學中文時一天4個小時,后來學英文一天6個小時,現(xiàn)在長大了能學到7個多小時,很少到8個小時,孩子在學習上表現(xiàn)出非凡的毅力。我們每天戶外活動一兩個小時。孩子很開心,比上學的孩子輕松多了。他現(xiàn)在學習以英語為主,我打算等他到8歲去圖書館給他辦個英文圖書證。下一階段我們再學數(shù)學。
我們不是不上學,是沒合適的學校上。我曾經(jīng)去學校給他買了一套四年級的課本,二三十本書,坐在廣場上,他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學完了。根據(jù)我的計劃,他12歲考大學沒問題。
實踐證明,孩子沒有因為生活在單親家庭不幸福,而是快樂的,我很高興。他真是一個非凡的孩子,盡管我的教育是非凡的,但不是每個孩子都能達到他這個程度的。他現(xiàn)在就可以自學,我很吃驚,也無話可說。我曾經(jīng)怕他累著,問他:“學習有意思嗎?”他說:“有意思。”這真是一個不尋常的孩子。
從幼兒園接來的時候,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我現(xiàn)在身兼五職,父親、母親、老師、保姆、朋友。
這時,小鴻儒跑過來,坐到父親對面,記者笑說:“你們現(xiàn)在是父子倆相依為命了?!敝觳⒖瘫硎痉磳Γ骸安荒苓@么說?!?/span>
他的名字叫鴻儒,就是“水中之鳥,需人”,他需要我,但我有自己的生活,沒有他我會過得更好。孩子有今天主要是因為我。
孩子的母親和鄰居都對孩子的封閉感到擔心,朱波不以為然。
你們能看到,孩子身心健康,你們?nèi)ゲ稍L他,他落落大方,我完全放手。這是孩子的先天表現(xiàn),說明孩子的不尋常。他比同齡的孩子顯得成熟,是因為他書看得多,明白的事情更多。他在法庭上的表現(xiàn)就能說明他能適應(yīng)社會。
說著,朱波把兒子叫來,指著自己的梳理整齊的頭發(fā)問:“鴻儒,爸爸頭發(fā)是誰理的?”“我!”鴻儒自豪地大聲說。
在我的鍛煉下,他現(xiàn)在能做許多事情了。煮方便面、燒水,洗小件的衣服、掃地。
他母親不愛孩子
提到孩子對母親的態(tài)度,朱波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禮貌,冷漠,是我們對他母親的態(tài)度。
她不是真正愛孩子,只是想通過打這個官司得到我的房子。孩子還沒出生時,她曾想打掉這個孩子。
我曾經(jīng)懷疑這個孩子是否是我的。但我看到孩子,看到他的眉眼跟刀刻一般工整,很漂亮,尤其后來看到他的笑容,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就意識到,這是我的孩子。但對于她獨自生育孩子,我沒有一點歉意。孩子也不喜歡她,我接他過來,他從沒說過想媽媽。他跟我說過,一次他跟媽媽去海南,一個大浪打過來,他媽媽竟然自己逃跑了,是他自己把手腳插在沙里才救了自己。
對于法庭上爭執(zhí)的焦點,他的經(jīng)濟能力,朱波顯然不愿意多說,只表示:“我有足夠的經(jīng)濟安全?!彼芸隙ǖ馗嬖V記者:“我們將來一定會大富大貴的?!?/span>
告別時,朱波父子又跟記者們一一握手,握手力度與時間跟見面時的一模一樣。
(摘自《法律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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