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語文教師,喜歡讀書寫作,這幾年常有文章見諸報刊,并換來不算多亦不算少的稿費,心里挺高興。到郵局收發(fā)信件、領取稿費的次數(shù)多了,就與郵局里常為我服務的那名工作人員熟識了。她是一個大約30來歲的女同志,剛同她接觸的時候,我覺得她有點特別,是一個生手,因為她有些事愛請示她們領導。比如:我想把幾種報刊訂一個季度,她說一般都訂一年,要按季度訂得請示領導看行不行;我想訂幾種外文報刊,她竟然說沒見人訂過,還得請示一下領導。于是我斷定她要么是剛調(diào)入郵政戰(zhàn)線上的一個同志要么就是一個臨時工。
她看我亦是特別的。我到郵局是有規(guī)律性的,一般每周五上午去一次,一次就寄許多信件,然后買許多信封和郵票,有稿費的話就取一下。別人來這里大都是匯錢的,而我到這里總是取錢,于是在她眼里我是一個神奇的人。
不過,隨時光流逝,神奇感消失。不知什么原因,她對我的服務態(tài)度由非常熱情變成比較熱情后來變成不冷不熱。一次,我照常到郵局取稿費,她淡淡地說:“眼下沒現(xiàn)款,改天來吧。”我訥訥出門,邊走邊想:你旁邊不就是郵政儲蓄的窗口嗎,怎會沒錢,區(qū)區(qū)幾十塊也要拖欠嗎?還有一次,我照例將一些信件放到柜臺上,她竟然拿出幾封到里屋的天平上稱了稱,回來對我說信件超重買郵票吧。我詫異地說:“我一直是貼一枚郵票的呀,你們不都送走了嘛!”她平靜地解釋:“20克以上就是超重,你的信已達25克,即使僥幸從我手上通過,到了上面很難說查不出來,你這都是平信,一旦發(fā)現(xiàn)超重,將做廢信處理,還能指望有誰給你貼補郵票或給你打回來?”她的話似乎有理,每封信都是我的心血,只好給那些“胖”信每封又多粘了一枚郵票(每枚8角)。此后,我寄信只要“內(nèi)存”超過兩張B5打印紙就要多粘郵票,因為我害怕她那臺測量精確的天平。
有一天,我?guī)喝ム]局,小兒說他要投信,我說行。小兒一下子就把一堆信件連同我給他買的糖果一并抖落到女同志的柜臺上。她的眼睛好久沒放出亮光了,這回她非常熱情地說:“這多見外呀,取錢也用不著賄賂我嘛!”我連忙趁勢說:“不好意思,經(jīng)常麻煩您,一包糖果不成敬意;再說,沒有我這個顧客,您不照樣上班?”她聽了笑嘻嘻地說:“你們文化人就是會說話?!?br />再往后,我就長了記性,只要取稿費便不忘買點東西“孝敬”她,也就花點小錢兩三塊錢而已,但卻能換來熱情的服務。她的“公事”也不“公辦”了,我信封里“內(nèi)存”只要不超過5張B5打印紙,只貼一枚郵票足矣。想想挺好,用小小的投資換來大大的實惠,真劃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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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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