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莫須有與想當然

　　記得在小學的時候，每星期有作文課。國文教師除了在作文卷上有批語外，還把全班的作文排好了名次，當堂唱名發(fā)還。如名次排在后面，顯得非常難堪，所以大家對作文都很努力。我本來就喜歡作文，再加上努力，所以作文發(fā)還時，常是名字在前幾名之中。

　　一次作文題目是“北風”還是“春風”，我已記不清了，做完了自己很得意。當時覺得下星期發(fā)還時，我一定是在前幾名之中。沒有想到，不僅前幾名沒我，甚至中間也沒有，而是排在最后一個。我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下了課，去問國文老師，老師說：“這不像你這個小學生作的，一定是抄自什么雜志上的?！蔽殷@訝得不得了，我說：“確實是我作的?！苯處熣f：“你不可能作這么好，你是抄的，你如果說你不是抄的，拿出證明來！”我反抗也無從反抗起，委屈地哭了一場。

　　小孩時的多少事情，現(xiàn)在幾乎都忘了，惟獨這次所受的委屈，總是記得清清楚楚。

　　事情竟然無獨有偶，我在大學三年級時，又出現(xiàn)一次類似的事。那是考交流電路的課，又一道最低還是最高功率的問題，教師所講過的是用微分求最大或最小的方法。我在考試時，嫌那個方法麻煩，竟異想天開，用幾何作畫，利用切線的關(guān)系，找出了答案來。那一次考試，我又是很得意，卻沒有相到這一題竟然得了零分——教授說我不會微分。而這個幾何方法呢，一定是從別處抄來的。于是我在小學所受的委屈又再版一次。

　　時光流水似的逝去，我在美國當了教授，遇到又一次類似的事件，不過我扮演的不是學生，而是教師的角色。

　　有一個美國學生提出一篇學期論文，當做期末考試。我翻來覆去地看他這篇論文，發(fā)現(xiàn)不僅風格清新，而且創(chuàng)意滿紙，令人不能是一個大學生所作。

　　我很自然地懷疑他是從什么地方抄來的。問題就這么極端：如果是抄來的，只有給不及格；如果不是抄來的，那就太好了。我到圖書館查了兩天最新到的期刊，看看有無類似的東西，卻不得要領(lǐng)。于是請教一同事，問他怎么辦。

　　我這位同事對我提出的問題，倒顯得有些驚異。他說：“如果你不能查出你學生是抄來的，你就不能說他是抄來的。你的學生并沒有義務(wù)去證明他不是抄來的，這是羅馬法的精神；文明與野蠻的分際，就在這么細微的差別上。我覺得這是常識，你卻覺得這是個問題，好奇怪！”

　　聽了這一番教訓后，我倒沒有什么慚愧的，而是想起中國文化中好多好多莫須有與想當然的故事。

17、關(guān)注兒童心理

　　新學期開學了，一位家長攙著一位小孩來到幼兒園報名，小孩躲在家長身后指著幼兒園展出的往屆幼兒繪畫作品說：“這么丑的畫是誰畫的？”……來到活動場地，看見一輛壞了的玩具汽車，說：“是哪個壞孩子把小汽車摔壞了？”如果你是家長，或教師會對孩子說些什么？是教育孩子辨別美丑、好壞？是教育他愛護公物、損壞公物要賠償？還是批評、呵斥？……你有沒有從孩子說話的心理上分析？（孩子膽怯、怕自己以后畫不好或摔壞玩具，又渴求自己的作品能展出、能多玩玩具）如果沒有這樣想，至少說你對兒童心理了解不夠，對兒童關(guān)注不夠。你的教育是無效的，你的批評更是可怕的。（高明的幼兒園老師對第一個問題的回答是：我們幼兒園，不管小朋友畫得怎么樣，只要敢貼出來就是好的，如果你想貼，盡管畫吧。對第二個問題的回答是：我們幼兒園的玩具就是給小朋友玩的，玩壞了是不要賠的。）

18、說  禪

　　有一位年輕人找到一位著名的禪師，想跟他學禪，禪師開導他很長時間，年輕人還沒找到入門的途徑。有一天，他當著徒弟面倒水，杯子滿了，茶水溢了出來，他還在倒。弟子很驚訝，提醒他水倒不進了。他說：“是呀，杯子滿了，水就倒不進了；而你呢？用成見把自己的腦子塞得滿滿的，我又如何能增加你的呢？要想學到禪的奧妙，就必須把頭腦騰出空來，把充塞其中的幻象和雜念清除出去。”

　　這個故事啟發(fā)我們，如果一味地以書本為威權(quán)，讓過多的、無用的、甚至可能錯誤的書本知識充斥我們的頭腦，就會限制我們接受新的東西，限制我們的。

　　我們的教育，應該在教給學生所需的書本知識的同時，讓學生對書本知識保持一種客觀清醒的認識，能夠“讀書而不為書累”，達到這位禪師就是要弟子心靈時常處于“虛懷若谷”的清凈狀態(tài)，達到辛棄疾“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的境界。

19、你有多少時間思考

　　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學者，身邊有一批學生，其中有一位非常勤奮，每天早晨５點起床進實驗室，中午在實驗室吃自帶的飯后又接著干，到晚上１０點才回宿舍休息。眾學生羨慕他的精力，老師們都夸他的勤奮，然而，這位學者卻有點擔心。有一天，學者問這位弟子：“你每天幾點進實驗室？”“早晨５點?！薄爸形?/span>休息多長時間？”“不到１小時。”“晚上幾點回宿舍？”“１０點左右?！薄澳哪阌卸嗌贂r間思考？”學生無言以對。這就告訴我們：光做不思考、光學不思考，永遠也不會有所進步，有所創(chuàng)新！

 20、木偶小孩

　　有一則童話，講的是在木偶劇團里，一個木偶逃跑了，導演又氣惱又著急，發(fā)動人們四處尋找，結(jié)果錯把一個小孩當作木偶抓了回來。因為這個小孩特別聽話，馬路上路口處的信號燈壞了，紅燈總是亮著，而綠燈一直也不亮，這個小孩站在路口處等綠燈，半天就是不走。導演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確實比真正的木偶還聽話，后來，他加入劇團，成了一個非常受觀眾歡迎的木偶明星。

　　童話中的木偶當然是經(jīng)過夸張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之后的一個典型形象，但在我們的生活中，有多少受歡迎的木偶明星一般的孩子？我們的教育常常為其制造生產(chǎn)出的聽話、順從、遵守紀律和規(guī)則的產(chǎn)品而自豪，卻不知我們已有多少缺乏個性和獨立性、失去靈性和活力的孩子。多少年來，我們的教育一直推崇的是聽話順從的乖孩子，強調(diào)的是教育的整齊劃一。為此我們使用同樣的教學內(nèi)容，同樣的教育方法，同樣的評價標準，要求、衡量著智力、愛好、興趣和經(jīng)歷、基礎(chǔ)迥異的學生。

21、女兒的作業(yè) 

　　有一次經(jīng)我檢查過的語文卷子錯了很多，不僅是家人，我也開始對我的語文程度懷疑起來。有兩條錯誤是這樣的：題目要求根據(jù)句子意思寫成語。有一條是“思想一致，共同努力”女兒填“齊心協(xié)力”，教師判錯；還有一條“刻畫描摹得非常逼真”女兒填“栩栩如生”，教師也判錯。我仔細看一了，不知錯在哪里。女兒說第一條應是“同心協(xié)力”，第二條就是“惟妙惟肖”。這真讓人吃驚，我不知道“齊”與“同”在這兒有什么區(qū)別。按新華字典“齊”字第三個義項就是同時、同樣、一起的意思，并舉例“同心”一詞。該用“同心協(xié)力”時用“齊心協(xié)力”誰能說這是錯了。女兒說：不行答案是“同心協(xié)力”，其他當然就錯。真可怕，語文什么時候變得比數(shù)學還要精確了。中國語言之豐富，詞匯之多，所謂同義詞、近義詞，相應的不止一條，怎么就會只有一個答案呢？再說第二條，我覺得按照題目的意思，“栩栩如生”甚至不比“惟妙惟肖”更為準確，“妙”和“肖”與“如生”比，哪一個與“逼真”這個詞接近呢？關(guān)鍵還不在此，把對的說成錯的，就不僅是誤人了，實在是害人！還不止害一個人，而是害了一代人！甚至還要害到幾代！實際也是這樣，我反復怎么說兩條都沒有錯，女兒也不信，她視教師為絕對權(quán)威，老師的標準答案為圣旨。女兒把她原本活躍、靈動的心收了起來。從她心里把那兩個詞趕出去了，她將接受別人給她的不行，來謹慎地使用詞匯，她以后可能會像收音機一樣的說話。那天，她按老師的要求把那“錯的”又抄寫了十遍。我那一刻心里只有一個詞——殘酷！

22、“愛之鏈”的故事

　　一個小學生講道：

　　我們的“愛之鏈”活動是在班主任周老師的倡導下開始的。在活動發(fā)起會上，她表情莊重而且充滿地說：“世界是美麗的，生活是的。然而，所有的美麗都是用愛營造出來的。假如生活沒有愛的存在，假如我們沒有足夠的，那么生活將不再，世界也不復美麗！請大家多獻出一些，讓我們用愛把生活裝點得更美麗吧！”于是，我們每個人在周老師那里領(lǐng)到一些卡片，每張卡片上寫著：“我們幫助您；也請您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去幫助他們?！蔽覀儾粩嗟匕芽ㄆ瑐鬟f出去，我們班里也涌現(xiàn)出許多幫助殘疾人、輔助孤苦老人的事跡，我們覺得生活無比，心里總有一種特別的。

　　一次我去書店，下樓時不慎摔了一跤，腳崴得腫痛難忍。一位叔叔迅速跑過來，把我送進醫(yī)院。他為我掛號、拿藥，并用電話通知了我的父母。當我父母趕到醫(yī)院向他表示感謝時，他卻微笑著從衣袋里拿出一張與我們送的一模一樣的卡片！我含著熱淚接過那張卡片。周老師知道后說：“我們付出愛與我們得到愛的時候同是一種，讓我們?yōu)榱烁嗳说陌堰@條‘愛之鏈’連接得更長些吧！

　　——周老師循循善誘的教導，在我們幼小的心靈里播下愛的種子，她愛我們，又教會我們?nèi)蹌e人。

23、想像力是怎樣喪失的?

　　一個老人搞了個別開生面的測試：用粉筆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圓圈，請測試者回答這是什么。

　　在小學一年級，小朋友們異?；钴S地回答：“句號”、“月亮”、“燒餅”、“乒乓球”、“老師生氣的眼睛”、“我家門上的貓眼”……

　　問到初中同學時，一位尖子生舉手回答：“是零”，一位學習后進的學生喊道：“是英文字母O”，他卻遭到老師的批評；

　　當問到大學生時，他們哄堂大笑，拒絕回答這個只有傻瓜才會回答的問題；

　　當問到機關(guān)干部時，他們面面相覷，用求救的眼光瞟著在場的。沉默良久，說：“沒經(jīng)過研究，我怎么能隨便回答你的問題呢？”

　　某日看電視里的《東方兒童》節(jié)目。主持人問天真的孩子：“花兒為什么有很多種顏色？”孩子的回答個個透著可愛的童稚。有的說要是花兒只有一種顏色太陽就不喜歡了；有的說要是花兒只有一種顏色蜜蜂就不想吃了 ……最后這些回答都被判作是錯誤的。當節(jié)目主持人一本正經(jīng)地說出正確答案——因為花兒中有胡蘿卜素云云……整個節(jié)目頓時失去童趣，直到最后主持人也沒有對孩子們的想象力給予褒獎，這使我很為說出“要是花兒只有一種顏色太陽就不喜歡了”的孩子擔心，擔心他那無比寶貴的想象力，會被我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大人用一個“胡蘿卜素”就輕而易舉地涂抹掉。從某種角度說，正是“正確答案”蠶食著我們的想象力。我們只是急于將現(xiàn)成的答案告訴我們的孩子。其實象“胡蘿卜素”之類的常識性東西，他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實在沒有必要以犧牲孩子的想象力來作為了解常識的代價。我們有尊重和保護孩子的想象力。

　　小學語文老師考學生：“雪融化了是什么？”一個學生回答：“雪化了是云?！绷硪粋€學生說：“雪化了是彩虹?！边€有學生說“雪化了是春天?！?/span>

　　老師說：“錯。答案是泥水?！?/span>

　　有這么一道考題：秋天到了，樹葉       。學生寫“樹葉紅了”、“樹葉綠了”、“樹葉飛舞”等都為錯，因為書上是“樹葉黃了”

　　用“活潑”造句，只能造“小朋友活潑”，“小魚在河里活潑地游來游去”、“小河里的水很活潑”都是不對的。

　　——對教育而言，讀書的最終目的并不是獲取知識，而是訓練，點燃學生頭腦中創(chuàng)新的火把。

24、所有的孩子都能成為棟梁之材

　　一位聾女的父親，把孩子培養(yǎng)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大學生，他本人也成了聾兒學校校長，并創(chuàng)建了“賞識教育去”。他這樣說——

　　日本心理學家多湖輝在《幼兒才能開發(fā)》一書中說：在每個孩子身上都蘊藏著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潛力，每個要子都是天才，宇宙的潛能隱藏在每個孩子心中?！薄凹偃缥覀儝仐壗┗慕逃椒ǎ靡环N充滿生命力，充滿人情味的方法，那么，所有的孩子都能成為棟梁之材?！?/span>

　　為了喚起女兒生命中的無限潛能，我讓她找到自己是天才的。由于早期識字，女兒特別喜歡讀書，如醉如癡，愛不釋手。每當女兒因看書而耽誤了吃飯睡覺時，我并未將書沒收，而是無限激動地對女兒說：“天才兒童行為第一條就是看書津津有味，忘記了吃飯睡覺，你就符合第一條，你說你不是天才，誰是天才？”女兒眼睛一亮，這種積極的心理暗示使女兒的自信心越來越強。

　　女兒8歲時，為強化女兒天才的，我鄭重地問女兒：“你想不想成為世界上第一個會背圓周率小數(shù)點后1000位的孩子？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zhàn)，別說殘疾孩子，就是健全孩子也沒有人會背！你敢不敢背？”女兒干脆地回答：“好！”

　　如果按照傳統(tǒng)的方法，千辛萬苦也未必能背得出來。而我是用“賞識教育法”，不斷鼓勵，不怕，讓女兒感到、陶醉、狂歡，把她的潛意識充分調(diào)動起來。我把一千位數(shù)編成一個荒誕離奇的故事，她一天背一百位，剛開始背一次需要二十分鐘，到后來五分鐘就夠了。

　　背出小數(shù)點后一千位，創(chuàng)造了世界之最。生命的潛能令人嘆為觀止。我激動地對女兒說：“太了不起了！別人做不到的，你能做到，爸爸真是太高興了！”

　　用這樣的方法，使女兒在小學跳了兩級；被評為全國十佳少年；成為中國第一位聾人少年大學生。奇跡出現(xiàn)后，我用這套方法培養(yǎng)了一批早慧聾童。接著又把這套方法讓健全兒童分享，了成千上萬孩子的。

25、讓學生敢說“我不懂”

　　我去聽一位教師的課，課講完了，老師問學生：“聽懂了嗎？”“聽懂了！”同學們齊聲回答?！斑€有誰不懂請舉手?！比囔o悄悄的，一位學生的手稍稍伸了一下很快就縮回去了。細心的老師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溫和地說：“你哪里不懂，沒關(guān)系，講出來?！昂⒆忧忧拥卣酒饋頂⑹鲋?，老師一邊鼓勵孩子大聲點兒，一邊走過去俯下身聽，很耐心地又講了一遍，最后對這位學生說：“請坐，以后要注意聽講?！?/span>

　　下課后，我把老師和這位學生請進了辦公室。學生小聲說：“校長，我以后上課一定要用心聽講?！蔽覍λf：“孩子，今天請你來是要表揚你，你敢說真話，不懂就問，這是很了不起的，今后要理直氣壯地問，不懂就把手高高地舉起，你說對嗎？”這位學生驚奇地看著我，又看了看老師。老師點了點頭，孩子高興地飛奔而出。這位老師若有所悟地說：“我還以為自己很耐心呢！現(xiàn)在明白了，學生好不容易敢舉手說不懂的勇氣，卻被我‘今后上課要用心聽講’永遠地嚇回去了，他以后一定會加入全班‘昕懂了’的行列。”

　　——我們要求老師首先教會學生說“我不會”、“我不懂”、“我有不同想法”；在發(fā)展學生個性方面，我們鼓勵學生要敢于發(fā)表不同意見，敢于表現(xiàn)自我。

26、逼學生提問

　　長期被動學習的學生往往提不出問題，或者有問題也不愿提出來。這就需要教師“逼”。我說：“這篇課文是我學還是你們學？”學生們答道：“我們學?！蔽矣终f：“一般不懂才需要學，不懂才需要問，既然你們沒有問題，我就沒必要講了?！睂W生明白了一個道理: 課文學習的進步并不是老師“講”, 而是自“問”。

　　經(jīng)過這樣一“逼”，學生們都能提出一些問題。我教《故鄉(xiāng)》時，學生們共提了八十二個問題。我還引導學生善于提出高質(zhì)量的問題，養(yǎng)成“四問”的習慣。這“四問”是：一是寫了什么？二是怎樣寫的？三是為什么這樣寫？四是還能不能寫得更好些？

　　學生一旦自己提出問題，便已處于學習的主動地位了，但怎樣解答問題，他們往往寄希望于老師。我不急于立即給予解答，而是鼓勵他們繼續(xù)思考、研究、切磋，讓學生在體驗思考樂趣的同時，享受思想的成果。

　　例如，我講《孔乙己》一課：

　　師：（介紹完課文背景）好，現(xiàn)在請同學們快速閱讀一遍課文，把不懂的問題提出來。

　　生A：小說開頭為什么要寫魯鎮(zhèn)的柜臺“和別處不同”，是“當街的一個曲尺型的大柜臺”？

　　師：這位同學第一個提問了，很好。誰能解答這個問題？

　　生B：我想為了說明魯鎮(zhèn)獨特的習俗，交待孔乙己生活的環(huán)境，這也屬于環(huán)境描寫吧。

　　師：我認為可以這樣理解。

　　生C：老師，第一段為什么要說“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現(xiàn)在每碗要漲到十文”？

　　師：好，誰來幫他解答？

　　生E：這是為了說明物價上漲，人民生活水平下降了。

　　生F：不對，我想應該是間接說明孔乙己生活的年代，因為讀者從小說后面的落款日期“1919年”就可以大體推斷出那是上世紀末發(fā)生的事。

　　師：好，出現(xiàn)不同看法了。同學們想想哪個意見更有道理？

　　師：最后孔乙己就在旁人的說笑聲中，慢慢地走去了。冷漠的社會，造就了孔乙己的悲劇，也導致了他的悲劇。請同學們用一句話概括自已的讀后感。

　　生：一個封建科舉制度的犧牲品。

　　生：我想用魯迅的話來概括“一般社會對窮人的涼薄”。

　　生：“一個無望的人和一個無望的社會”。
27、找回了自尊和自信

　　飛飛是個典型的厭學孩子，他從厭學到“厭學校”，發(fā)展到后來動輒與同學“打成一片”，結(jié)果成了學校里人人討厭的“壞孩子”。回到家里，一塌糊涂的學習更招來父親的飽打，飛飛已麻木到哭也哭不出來的地步。

　　尋常的鑰匙打不開不尋常的鎖。對飛飛這樣的孩子，在人格上要平等對待，必須用教嬰兒學說話、學走路的來感化他。

　　有一次，他狂風暴雨般地把桌子、凳子和柜子全移了位，盡管同學們也活潑有余，還是被飛飛驚呆了。飛飛高高地站在桌子上，一副誰也不怕的表情。老師卻用柔和的聲音對有些憤怒的同學們說：“飛飛發(fā)脾氣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們他會把桌椅歸位的?，F(xiàn)在我們出去玩一下，讓飛飛同學冷靜一下?！?/span>

　　當老師半小時回來后，發(fā)現(xiàn)一切都歸復原位了。三天后，飛飛舊“病”復發(fā)，老師卻表揚了他，說：“飛飛有進步，上次移動了桌椅、書架，這次卻只推倒了桌子，大家是不是該給他鼓掌呢？”同學們熱烈鼓掌。飛飛很不好意思，立即把桌子扶好了。飛飛第三次發(fā)脾氣，恰好在陽臺上，老師又一次表揚了他：“飛飛怕影響大家學習，而跑到陽臺上發(fā)脾氣，這是一大進步?！?/span>

　　在老師一次次給面子、給臺階中，飛飛漸漸地找到了好孩子的，找回了自尊和自信。飛飛完全變了，在一次晚會上他表演節(jié)目：“我要上學校，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我喜歡背書包?！?/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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