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沈曉夫 徐曼

        14年前，臺灣名主持人曹啟泰與同是藝人的夏玲玲結(jié)婚時，許多人對他們這樣的“奇特組合”大感詫異，“奇特”原因有三：夏玲玲帶著兒子二度婚嫁，而曹啟泰“新婚”；她是演藝界大紅星，而他是默默無名的節(jié)目助理；她33歲，他卻是還未服兵役的23歲年輕小伙子。

        對曹啟泰來說，當時外邊的詫異、好奇眼光，遠不及他在當別人的丈夫的同時，也要當一個孩子的爸爸的壓力。一個23歲的“大孩子”碰見一位7歲的“小孩子”時，曹啟泰如何扮演繼父這個角色呢？

        “Nice to meet you，臭皮，很高興認識你！”這是曹啟泰對現(xiàn)年24歲的繼子臭皮的感覺：“我對他的感覺：我賺到了，人與人之間一見面無非兩個結(jié)果，喜歡或不喜歡，我蠻喜歡他的，相信他也如此，也可以說是有緣吧！但是，更重要的是長久怎么相處下去？”

        從一認識，臭皮就叫曹啟泰“叔叔”。在曹啟泰與夏玲玲舉辦婚禮當天，幾位鬧場的朋友要臭皮上臺恭喜“爸爸”媽媽，當時7歲的臭皮發(fā)泄式說了一句：“你們在干嘛啦！”就跑掉了。新婚晚上，臭皮穿好睡衣出現(xiàn)，一如往常堅持要跟媽媽睡，最后，硬是被雙方家長、阿姨們拉走。

        在曹啟泰眼中，臭皮不愛講話，感情內(nèi)斂，是個自衛(wèi)性很強的孩子：“他從來不跟別人共用杯子，無論什么情況杯子只能自己用，要是你覺得娶了他媽媽然后就要他聽從你的話，那么注定接下來的日子會出現(xiàn)很多問題。其實，這是心態(tài)問題，他本來就是這樣生活的，那個家原本就是他的，后來的人不可能鵲巢鳩占吧！”

        “如何讓兩個人維持他原來的生活而能和平共處”是當時23歲的曹啟泰，以繼父的身份與臭皮相處領悟的哲理。有的時候，他甚至比夏玲玲更了解臭皮。像臭皮青春期的時候，夏玲玲不明白臟兮兮的破球鞋為何對他這么重要，但是，曹啟泰卻知道球鞋對一個男孩所代表的“自我標簽”。

        漸漸地，曹啟泰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跟臭皮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的父母都是在自己年少時離婚、兩人都有同母異父的妹妹、念同一所中學甚至被分配住同一棟宿舍、同一個寢室，盡管兩人性格不像，但境遇很像。

        “小學的時候，突然有天早上，父親來學校找找，問我要跟他還是媽媽？當天下午，媽媽也來問同樣的問題，我的答案是‘不知道’，心里覺得很無聊。我相信這種感受臭皮也會有，所以我從來不會去問他要不要跟我姓。”

        因為同理心，讓他們明白對方，也在慢慢的接近對方后，曹啟泰發(fā)現(xiàn)臭皮不再那么在意他是否用了他的杯子，由于臭皮“假裝”不在意，為免他感到不自然，曹啟泰也“假裝”面無表情，盡管內(nèi)心是多么激動和興奮。

        而臭皮第一次叫他“爸爸”，是在很突然的情況下。某天，臭皮門上學前，突然說一句：“爸爸，我走了?！辈軉⑻┮蝗缤５叵蛩f再見，關上門后忍不住狂喜、歡呼。之前并沒有任何的前兆，從“爸爸，我走了”那一刻起，曹啟泰在這位小朋友心中，從“叔叔”升為“爸爸”了。